7月，我們認識23年，若算實際相處的日子，大概是40%，再考量清醒時間，勉強是25%，相當於69個月，其實日積月累也不算是小數字。2020年底才登記結婚，已婚身分不到兩年。Fruit最近常掛在嘴上的是：你結婚後都不一樣了。我搞不懂只是換張身分證，那裡來的差異？唯一的差異只有我們越來越老了。
My Weekend Crush
2 天前
2022/07/14
2020/03/18
2019/09/16
2019/09/04
水果家族的週後症候群
前兩天我數落她一頓，妳爸會希望看到妳這樣子嗎？妳是個老師，會怎麼教導學生？Fruit才剛提議我們一年後去登記，我的嚴格立場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改變。反而是印尼看護在一邊打圓場，安慰Fruit：慢慢來，不要急。
2019/07/30
第21年，生命找出路
這個夏天太讓人心煩氣躁，不是烈日乾烤就是蒙雲水蒸。
可能是天氣太熱了，全球各地都創下高溫紀錄。可能是內外政局動盪，國際新聞看得心驚膽顫。也可能是我們遇上人生課題，正在皺著眉頭解題的過程中。
2019/07/09
先友待婚二十年，艱福誾歐隨興錄
Fruit親自撰文慶祝二十週年慶
Fruit(福祿)和歐輪舉(Orange)相戀整整20年了！真是可喜可賀（請大家掌聲鼓勵）。
我們真的如字面上這麼順利，兩位公主真得過著甜美快樂的20個寒暑嗎？不可能啦，每天如楓糖般sweet，會膩的；但是像沖繩的山苦瓜汁，那還不如棄甲投降，換個伴侶會快一點。
這二十年就像搭四季不同的雲霄飛車，有不同的體驗與感受，單憑我個人，我半途可能像《少林足球》大師兄舉白旗般地說：不玩了！支撐我走過這二十年，完全是因為我家那口子堅持到底。
2019/04/01
20週年快到了，現在過得還好嗎？
最近電影看得少，就算看了，心境也不太一樣。我對電影的感覺有些轉變。就像過去我一定會祝賀《真寵》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，這次我卻覺得疏離。別誤會，我一向很喜歡 Olivia Colman（奧莉薇雅·柯爾曼）傻大姊性格。這次她不斷開玩笑另外兩位女星在片中為她爭風吃醋的趣味，講久了像是小心翼翼的話題控制。這真是保守派反挫的社會嗎？
2018/06/09
2018/04/27
白髮數綹，三笑人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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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攝於小鳥來 |
我的缺點是小心翼翼，初見面總是讓人退避三舍。在一個環境相處久了還是不習慣交際應酬，我拙於融入七嘴八舌，只好在旁邊坐冷板凳。
Fruit和我完全相反。她擅長攀談，不論在那裡都是焦點人物。光是電梯裡的閒聊，她就能知道每一層樓的住戶有那些人，在那裡工作，有什麼喜好，作息時間如何。那像我只會點頭微笑，沒有下一句。
漸漸地她整理出鄰居的藍圖，我依稀記得幾個：
- 樓上年輕的新手爸爸原本騎重型機車，小孩出生後就一直沒開過。
- 每天下午五點到六點，樓上另一位離婚的退休先生會用薩克斯風吹台灣通俗音樂。Fruit說他的音感不好，常走調。
- 正上方原本的一家子，有個神經質的母親常到晚上12點還在拼命洗東西。還有個愛抽煙的小T女兒，每次電梯都是煙味。最近換住戶搬來兩個男的，Fruit感覺很像一對男同志。他們常常在使用電鑽，好像自己在裝潢。
- 其實大樓好像還有另一對女同志。
- 隔壁一家的媽媽是家庭主婦，爸爸在南港上班，晚上八點才回到家，仍要負責倒垃圾。兩個未成年女兒都是九頭身美少女，晚上常傳來鋼琴聲。
我在Fruit的安全泡泡待久了，慢慢變得和顏悅色，開始有陌生人會在街上向我問路。我在家變得越來越三八。
有一天不知發什麼瘋，我把雙手高舉歡欣搖晃，向Fruit走過去。按照默契，她應該要將我環抱。沒想到她伸出指頭抵著我的胳肢窩。我嚇得放下手臂，覺得很受傷。她說我很像可愛的功夫熊貓，想逗弄一下。
我對安全感的看法可不一樣。再也沒有雙手高舉的迎賓舞。頂多像過去一樣，我會把手臂上舉90度，然後像拍振翅膀的動作，表現出發散胳肢窩的味道。然後Fruit就會一邊閃躲一邊說好臭啊。我覺得她那樣才比較可愛，想逗弄一下。
我是戒心很重的摩羯座，不要故意惹我。（Fruit就會在旁邊翻白眼，沒在怕！沒在怕！）
最近我們和另一對老朋友在家聚餐。兩人已經好一陣子不碰酒精，這次居然主動帶來兩瓶酒，還說要不醉不歸。我們猜測一定有沮喪的事情，想要喝酒解悶。
沒想到人家只是因為清明節連續假期太開心。啊？
K開始在服用精神科處方藥，現在看世界覺得非常美好。對於她母親的躁鬱症、不可能達成的教學評鑑、每天要打胰島素維生的老狗⋯⋯一切都看開了。她說老了以後要租個三合院，我們可以一起坐著輛椅在中庭曬太陽。
L也說現在日子好過多了，以前K很容易發怒引起吵架。有一次她氣到抱著狗兒開車跑掉，卻不曉得要往那裡。兩人在一起三十年，她早就沒有自己的家。
我們趕緊伸出援手，下次你要離家出走，我們一定收留。
我們從老後說到死後。Fruit年初時坦言，她希望比我先走，因為她沒辦法處理善後，承受一個人過日子。
以前唸林覺民《與妻訣別書》：「吾先死，留苦與汝，吾心不忍，故寧請汝先死，吾擔悲也」，承受心愛的人先離去的悲痛，在古早的課本中視為大愛。沒想到Fruit現在就高舉白旗。
我不會說她不夠愛我，而是欽佩她有自知之明。
我看過水果爸去世時，她一下子掉了五公斤以上，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恢復正常。她不適合擔任善後者，又沒有毅力現在著手規劃。我只好當壞人耳提面命。
最近這個儲物癖終於做了兩件積極行動，第一是開始把收藏的布偶做了一次義賣，第二是停止她的定期集郵。我警告她我不知如何賣掉，以後可能全部丟棄，不如你現在慢慢處理吧。
以前我覺得父母會長生不老，父母大概也覺得一直都在，很少討論身後事。我沒有子女，自己要先準備，所以我有種期限感，看見餘命的數字一分一秒地閃爍。（你可要珍惜我在這裡能寫的每一個字）
Fruit覺得自己還很年輕，還在看日本動畫，永遠跟得上潮流。我們幾個已有老花眼，她很高興只有近視（我想是她近視太深所以老花不上身）。近年來她不再染頭髮，整頭花白。但是臉上沒斑沒紋，穿著鮮豔，像是年青人故意搞怪裝老。
最近我們在車上接連受到讓座。為了我，她只好接受。
旁人的老化，提醒她也年紀大了。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水果媽。
我本來每週都要燉肉熬雞湯。現在不用燉肉了，因為水果媽咬不動。幾個月前她的體重一直往下掉，醫生要她改吃流質食物。所有的菜和肉煮熟後，再打成流質。
除了飲食困難，她的作息也難保持正常。多年前水果媽就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，抗藥性越來越強。再加上視神經受壓迫，眼睛常痛。演變成早上常睡，晚上睡不著。
Fruit有時白天會打電話查勤，叫水果媽不要一直躺著。但是水果妹意見不同，主張水果媽要多多休息⋯⋯然後三個姊妹對所有事情看法都不一致，就在Line群組裡用文字吵架。這種八點檔連續劇演久了，Fruit就不再過問。
看護告訴我們，水果媽會半夜起來，疑惑為什麼還沒煮飯吃？看護只好準備點心哄哄老人家。有時水果媽會大聲說夢話，牆壁上怎麼都是螞蟻？
最神奇的水果媽最近會半夜起來算錢。Fruit聽到這件事簡直氣炸了。因為水果媽要把錢偷偷給某個人。這個人是水果家族的外掛成員，麻煩人物。
我最近準備《拉子時代》第二部的素材，發現這個人造就Fruit一生的心理陰影，讓她覺得自己像家中孤兒。
想到這裡，我覺得Fruit可能會把我一個人留下來面對水果家族其他成員，真是挺殘忍的。不過摩羯座向來生命力強韌，應該能夠克服困難吧。
（剛剛老媽才告訴我，和我年紀相當的表嫂上個星期才檢查出腦瘤，立刻動手術。現在已出院在家休養。但是細小癌細胞無法去除，未來前景不妙。真是個警訊，要趕快把握想過的人生。）
我既是孤獨地開始，也就習慣了孤獨地結束。
2018/03/11
20週年展望、海豚擱淺、大正年糕
到了今年7月我和Fruit就要開始第20個年頭。兩個土象星座很努力維持非婚關係，等待隧道盡頭的光明。
最近看到政大教授「恩賜」同志能嫁給異性戀的自由，覺得同志婚姻又開始烏雲四起。有人的小腦袋就是緊抱著「婚姻」僅限異性戀專屬。選舉季節快到了，拿不出競選議題的政客鐵定會消費這個不該是話題的話題。所有人又要花時間再來一次意見表態。
最近看到政大教授「恩賜」同志能嫁給異性戀的自由，覺得同志婚姻又開始烏雲四起。有人的小腦袋就是緊抱著「婚姻」僅限異性戀專屬。選舉季節快到了，拿不出競選議題的政客鐵定會消費這個不該是話題的話題。所有人又要花時間再來一次意見表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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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圖片來源 |
2018/01/28
2017/07/17
預約拉子時代第二部的故事
週末和另一對拉子聚餐交流近況。自從她們參與《日常對話》包場活動後，四個人再次碰頭。K也買了《拉子時代》，她對我說，沒想到妳以前和妳媽過得這麼苦。Fruit馬上插嘴，怎麼會？K馬上翻出舊帳，說Fruit從小就喜歡拉著她吃喝玩樂。我聽過類似的描述，那時K是用「二世祖」形容Fruit。
K在《拉子時代》第一部現身過，但只有寥寥幾句。1999/8/31我寫給網友的郵件：
我提過她帶我去見她最好的朋友。K身高170公分以上，短頭髮，左耳戴個耳環，面貌很柔和，是個老師。她和女友交往12年了，兩人甚至合買一間公寓住在一起。不過她們有些外遇的問題在糾葛。Fruit相較之下像一張白紙，不曉得她是如何遠離影響。K說我很適合Fruit，因為她不必面對年輕人的三心二意。( 這是說我年紀大？)
2017/06/18
2017/06/05
2017/03/20
為你綁的鞋帶
我一直思考要怎麼寫Fruit？【拉子時代】的第二部是第一部的平行世界，我們認識之前，她的成長生活是什麼樣子？Fruit常取笑我太專注在同志電影，她看的東西和大家都一樣，所以她不應該是拉子，至少是個Bi。我就會反嗆：敗個頭，你敗給我看！
不過她真的是個男女通吃的社交高手，每個人都願意為她助一臂之力。上個週日一位女同事竟然拉著老公和女兒開著LEXUS找她，只為了看看可以怎麼幫忙修理壞掉的淋浴拉門。當然在她叫得動對方之前，她已經先為對方付出超出我能理解的範圍。例如有個週六她去值班招生（是的，很多老師要負責招生），她說自己的業績早就達成，她要幫忙還沒破蛋的同事。她認為在地獄裡工作，也要儘量讓大家過得開心。
上週末晚餐吃得有點飽，我提議吃完出去逛街走路，讓肚子消化一下。走了一段路，她要停下來彎腰綁鞋帶。她問我怎麼不也來重綁鞋帶，我摸摸肚子回答鞋帶沒有鬆。她哼了一口氣，綁完自己的鞋帶後，叫我把腳伸過去，然後一邊責怪鞋帶鬆鬆的，一邊幫我綁緊。我伸出第二隻腳，老實告訴她我吃太飽不想彎身。
當我們再度並肩行走，她告訴我日劇《東京愛情故事》里美會彎身幫完治綁鞋帶，完治最後沒有選擇比自己強勢的莉香，而是選了溫柔的里美。我從來沒有完整看完《東京愛情故事》，無法理解劇情的震撼，但是我整理過Fruit的檔案，當年她認識我時所攜帶的皮夾裡頭有張鈴木保奈美的小照片，如今被我歸檔在Fruit的成長檔案夾。Fruit說我當初勇往直前的性格很像莉香。還好，她沒有說我現在像完治。
飾演完治的織田裕二長期傳言是男同志，他近年結婚生子，改走安定民心的道路。
話說回來，我不僅不會像完治，我應該是莉香和里美的綜合體。週日是我最忙的時候。一大早我們要去市場採購水果媽一個星期的食材。起初只用我們的雙手提袋，可是實在太多太重吃不消。後來買了個鋁製菜籃車，我負責拉車跟在她身後。最後總有菜籃車兩倍高，再加上她兩雙手上的袋子。
通常每週我要細火慢燉兩鍋，一個是熬透的三層肉，另一個是軟爛的雞湯。最近因為禽流感，Fruit改打別的主意，這週的題目是味噌魚頭湯，再加上紅豆湯。以往我都用鑄鐵鍋小火煮，前幾個月我們發瘋收集到某超市的壓力快鍋。正以為我可以節省時間，沒想到省下的時間是煮更多鍋物。水果媽擔心會爆炸不敢用的工具，在我手上變成每週必備。
開火煮鍋至此，覺得Fruit幫我綁個鞋帶並不為過嘛？晚上我們看電視，她幫我按按腳底，我會大方地說，對對對，那裡很酸痛⋯⋯
👉最後順便廣告一下：【拉子時代】第一部購買方式
2017/01/14
2017/01/07
2016/08/10
2016/07/10
17週年，1999年的今天
我的第一台電腦是群光生產的筆記型電腦，型號阿波羅， Pentium 100，10.4吋螢幕，1G 記憶容量，4倍速光碟機，要價新台幣5萬8千元。交貨那天是1996年12月13日。這台古董現在還存放在櫃子裡。Fruit花錢修過一次，捨不得丟棄，因為它是我們的媒人。
